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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才，郑州市第一中学，中学正高级教师，特级教师
党红英，焦作市教育局教学研究室，中学正高级教师，特级教师
2023年河南省普通高考语文试卷采用的是全国乙卷。试卷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以《中国高考评价体系》为依托，严格遵循《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注重价值引领，聚焦核心素养，充分发挥高考命题的育人选才功能。整体上呈现以下亮点：
立德树人，价值引领。2023年高考语文试题充分挖掘中华文化中的育人价值，弘扬民族精神，彰显核心价值，体现了高考语文学科的育人功能。实用类文本采用英国作家罗伯特•麦克法伦的科普类文章《深时之旅》，诠释人与自然如何和谐，有极强的现实警醒意义；文学类文本选自当代作家曹多勇的小说《长出一地的好荞麦》，主人公德贵具有传统文化中愚公的坚韧品质，小说突出劳动伟大、劳动坚守的可贵精神；语言文字运用Ⅱ以青少年日常的拖延症为阅读材料内容，内容贴近日常生活的科学思考，关注行为习惯的科学养成。做题的过程就能让考生充分感受到所学内容中蕴含的应用价值和实用价值，这也正是考生终身学习和成才的必需。整套试题在命题材料的选择上，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突出人才价值引领，充分发挥了考试的引导作用。
学科素养，特色呈现。与往年相比，2023年高考语文全国乙卷尽管在题量上没有增减，但是考查侧重点有了较大的变化，聚焦语文学科关键能力考查，以阅读理解、信息整理、应用写作、语言表达、批判性思维和辩证思维六项关键能力为突破点，继续坚持将必备知识融入关键能力和学科素养的考查过程中，特别注重语文学科思维力的考查，且加大了思辨思维考查的分量，适应新时代人才发展要求，为考生终身发展奠定基础。选文上，不仅论述类文本，即便是实用类文本也体现出较强的思辨特质；文学类文本阅读第8题艺术效果的营造、第9题人与物的对话，既秉承了往年侧重阅读体验、思维过程的考查，今年更突出了对审美鉴赏能力的考查，考查的能力层级有所提升；试卷中体现出的文学批评的价值、农民对土地的深情、礼敬他人的品质等都渗透着文化传承，注重思维提升，强调综合思维运用，激发考生多角度主动思考，深入探究。
守正创新，亮点迭现。过去“考纲”视域下的考点、题型多为静态呈现，考查指向单一，而今年全国乙卷创新试题设问方式方法、探索多元开放性题型设计，进一步增强开放性，打破考生思维定势，重点考查独立思考拓展能力。如第6题，把往常的信息整合梳理用思辨设问做了统领；第10题，新的命题形式及赋分设置，既契合分层教学和作业分级的教学实践，更在探索实现高考选拔个体公平的精准性路径上有了新突破；第16题，既充分考查名篇名句的记忆与积淀，又采用考生熟悉的真实生活场境，为考生的个性化表达提供了施展空间；第17、18题在语言运用的考查上不落窠臼，匠心独运，第17题考查一词多义，更考查语境语义，第18题考查对修辞表达效果的甄别，不在概念上做纠缠，第21题一改往年病句的考查形式，让考生展示简明连贯能力的强弱。这些考查语文学科素养综合运用的亮点，凸显了对考生复合能力的要求，也使试题的呈现形式丰富多样，使考生语文能力的高下立判。
引导教学，以考促学。在教与考关系的实践操作层面，高考试题一直在不断探索、创新着，高考命题切实考虑一线教与学的实际情况，进一步促进让语文学习真实发生，提升学生语文学习的自主能力。今年在关联教材上运思尤为机巧，第7题D项，德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与教材中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中老人永不言败的精神有机关联，一中一外，坚韧性格完美融通；第11题，多个词语及出处都在教材文言篇目中出现过，考查考生知识积累的广阔度与应用的灵活度，其中A、B两项中的《送东阳马生序》《愚公移山》均出自初中语文统编教材，初中高中学段教材完美贯通；第16题（2）名篇名句默写，将苏轼的《赤壁赋》与高中统编教材中张孝祥的《念奴娇 过洞庭》有机关联，新老教材，过渡有致。从教考衔接到考教衔接，一年一个台阶地引导高中教与学夯实知识、能力和素养基础，不断完善以考促教促学的实施策略，助力新时代育人方式改革，引导中学教与学之同频共振，正向同行。
写作立意，创新路径。今年的写作试题承继了课程思政的功能，既有往常立德树人的写作旨向，又创设了新的写作路径，为语文素养好的考生提供了更广阔的舞台。写作的两则材料，第一则是价值判断，是该不该的问题，是否定的态度；第二则是行动的选择，百花齐放才是春，只有一朵，再美它也是单调的。两则材料合起来，有了正确的价值判断，才能做出正确的路径选择。立意指向符合“3+1”的样态。“3”是针对两则材料的生发：宏观上，可以写国与国之间、不同文明之间、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等；微观上，可以写个人身边的人与事；综合考量上，宏观微观相结合，可以展示自己熟知的话题。不管哪一个层面，无论从国际、文化等宏大之处着手，抑或从个人、身边等细微之处落笔，都要求考生站在新的历史节点上，对两则材料的寓意、材料之间的联系有正确、充分的认识，并结合时代的特点、时代的要求和青年个人的发展谈自己的认识和思考。“1”即从“以生动形象的语言说出了普遍的道理”这方面来写，结合两则材料的表达特点，联想到更多的语用典型案例，思考讨论阅读、表达的某些规律，这也是今年写作立意的创新路径。而这个“1”其实相当于“N”，可以涵盖无数考生的个体认知与生活体验，充分展现了语文学科特征，闭合性与开放性完美统一，引导考生深入思考，彰显自主表达的才情，优秀的作文更是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中国智慧的赓续。像这样基于思维能力，从材料信息的丰富性、试题要素的灵活性、问题解决路径的差异性、答案的多样性等方面，丰富了写作考查方式，扩大了试题的开放度，搭建了多维创新展示的平台，对考生认知思维和语言表达都是一种解放和激励。
综上所述，2023年高考语文命题一方面坚守语文学科的本真本色，重视学科素养，一方面引领语文学科的时代价值，彰显家国情怀。试题遵循教育规律，考查维度丰富，有助于选拔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考生，对教与学有很好的引导作用和指导意义。